《鍾山》第四屆全國青年作家筆會在南京舉行

(2017-10-23 09:52) 4778896

  

  10月22日,《鍾山》2017年全國青年作家筆會在南京舉辦。每年的金秋十月,十數(shù)位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作家齊聚南京,就“文學:我們的主張”這一主題,各抒己見,暢談各自的創(chuàng)作理念、心得,或是對文學的看法與傾向。今年已是第四屆,《鍾山》對筆會的議題進行了微調,更改為“文學:我的主張”,更加強調與尊重當下年輕的,尤其是80后、90后作家的個體特色與差異性。

  

  今年一共有十四位來自北京、上海、廣東、山東、海南、湖北、重慶、江蘇等省市的青年作家受邀參會,他們分別是(以姓氏筆畫為序):王蘇辛、畢亮、向迅、莊凌、陳志煒、林森、鄭在歡、茱萸、索耳、秦汝璧、唐詩云、顧拜妮、焦窈瑤、熊森林。筆會由江蘇省作協(xié)黨組成員、書記處書記、《鍾山》主編賈夢瑋主持。與會青年作家的創(chuàng)作方向廣泛,會議期間緊扣主題,對“什么是好小說”提出了自己的標準與期許;或是從個人創(chuàng)作經(jīng)驗出發(fā),講述自己走上文學創(chuàng)作道路的始末、創(chuàng)作靈感的來源;或是對“文學主張”這一主題討論個人贊同或是反對的立場;或是直陳個人文學創(chuàng)作的追求與寫作目的;又或是從新近事件切入,提出個人對當下文學創(chuàng)作傾向的看法與要求等。會議持續(xù)近三小時,與會作家就議題進行了充分且深入的交流、切磋與交鋒。

  本刊將在2018年的雙月刊上全文刊登本次筆會與會作家的發(fā)言內容。

現(xiàn)場發(fā)言節(jié)選

  王蘇辛

  我理想中的好小說是干凈明亮的,它是一路開闊的,是發(fā)自內心的純凈?,F(xiàn)代小說和古典小說最大的不同我覺得是現(xiàn)代小說是直取核心式的寫作,并且具有很強的一次性,很難被模仿。經(jīng)典的現(xiàn)代小說是每一句都非常好,每一句話都帶著整個環(huán)境朝前奔跑。而現(xiàn)代小說之間最大的競爭是小說背后作者的競爭,是作者之間開闊性的競爭,不是橫向打開自己的邊界,而是在寫作的過程中不斷清洗自己,不斷重建一個自己。我想寫的就是具備這樣能量的小說。

  

  畢亮

  我把自己比喻成是夜行舉著火把的人,總是在等待著黎明,等待那一線灼目的曙光。……作為一個造夢者,我也有我的偏愛,那就是我想做一個“在場”的作家,以文學以小說的方式呈現(xiàn)我們這個時代每一個個體的精神困境,寫出他們的動蕩和心安,希望和絕望,這就是我理解的文學對個體對生命的尊重。這些年我一直想寫出生活的微苦,同時也寫出生活的清甜,但也時時感到沮喪和挫敗,因為我清楚我的界限,它就像一瓢冷水,隨時可能澆滅我夜行路上的火把,而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寫好這一個,再繼續(xù)下一個,差不多這就是我的宿命,大概也是每一個寫作者的宿命。

  我更欣賞寫小說時候的我,這時候我更像是一個造夢的人,對現(xiàn)實世界不滿意,想搭建一個自己眼中理想的世界,所以就開始了寫作之路。寫小說的時候我更愿意把自己當做偵探,去發(fā)現(xiàn)人物細微變化的表情,留在桌面指尖的紋理,水杯上的唇印,探索晦暗不明的空間,和旁逸斜出的枝節(jié)。

  

  向迅

  像巴爾扎克、托爾斯泰這樣能創(chuàng)作出百科全書式的天才作家畢竟少之又少,我能做的就是記錄屬于我自己的那一部分,往小處說是記錄他們的生平,往大處說是試圖為他們如草芥般的生命樹碑立傳。

  我試圖造一面獨屬于自己的鏡子,一塊具有記憶功能的鏡子,讓一部分生活和一部分人的命運在這塊鏡子中得以呈現(xiàn);同時,它也和哈哈鏡一樣,具有變形能力,具有陌生化的效果,能夠呈現(xiàn)生活的荒誕和命運的不可捉摸。

  

  莊凌

  我寫詩是一場修行,也是我與這個世界互相認知與修正的過程,是心靈與世界的對話。詩歌代替我表達,代替我發(fā)聲?;蛟S文學并沒有這么大的力量來改變世界,但至少,改變了一些人對世界的態(tài)度。

  

  陳志煒

  對我來說,最大的文學目的就是“反對我自己”,反對我自己的生活,反對我自己的性格,反對我自己某一階段的文學觀念。在生活中我是一個失敗者,至少我自己的感覺如此,……我努力地融入,不斷地修正自己,卻總是感覺隔膜,我總是游離在我自己之外,所以我選擇寫作也是為了諷刺自己、貶低自己、與自己為敵。

  

  林森

  當代青年寫作者即使是進行類型化、情緒化的書寫,也不能缺乏對這個時代的思考跟觀察,我們可以完成書寫內心,然后把情節(jié)、故事完全舍棄,但是我們應該能從這些信息里面、這些情緒的流動里面,隱隱約約看到外在的大的背景,我覺得這是我們當前、尤其是我們年輕人應該關注的寫作的一個點。……即使是進行類型化、個人化的書寫,但也應該有一個巨大的現(xiàn)實背景作為參照。

  

  鄭在歡

  對于文學我沒有什么主張,但我有一個倡導,那就是大家都去寫小說。

  小說的生命力是很強的,每個人都需要小說。

  小說是什么,寫小說就是借著講故事的名義,先扯點兒別的。

  

  茱萸

  就我私心來說,我比較認同陳志煒的發(fā)言,就是關于一個寫作者如何處理在群體中的角色;但同時,林森兄的發(fā)言我覺得也挺對的。所以,有時候在文學的觀念或主張上,是沒有一個終極性的答案或真理的。

  我們在寫作的時候往往遇到的都是些向我們撞上來的經(jīng)驗,然后我們去回應它,而不太可能具有某種先驗的理念在起作用。我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詩歌寫作者,是不太屬于擁有主張的這樣一個狀態(tài)的。

  

  索耳

  有朋友說我的小說寫得像裝置藝術,我覺得他說的也挺對的,因為我自己寫小說就是比較用力、比較刻意,把它當做一件藝術品去雕刻,它不夠軟,不夠圓潤,就像被刻意錘煉的刀片一樣,很尖銳。

  我更喜歡維特根斯坦式的“語言游戲”,就是某種簡而初級的原生態(tài)的使用語言的方式……我不希望自己的寫作給人一種安定感,如果這種安定感會形成某種固定的審美觀感的話,我更想走到它的反面,去和它對抗。“語言游戲”應該是不安定的,炸裂的。

  

  秦汝璧

  我總想著有一天我們這個地球毀滅了,無數(shù)的紙張在這個太空里飛散,由新的種類拾去的只言片語,我希望那是人類一點的真實。真實里的人那才是人,真實里的不合理與異態(tài)被揭穿,才有光與美的出現(xiàn)。

  我還在慢吞吞地寫著,防著自己徹底的麻木不仁下去。

  

  唐詩云

  張好好對我的《白雪皚皚》給出了很好的評價,這讓我開心,這種開心除了文字本身帶給我的快樂,更大的快樂就是我寫出了一篇我想要寫的小說。在《白雪皚皚》之前,我的習作似乎總是想向別人證明些什么,證明自己會編故事,證明自己會設置懸念,證明自己語言有老氣橫秋的味道……這一次,我只想寫得讓自己開心,讓自己快樂,讓自己隨心所欲?!栋籽┌}皚》終于讓我找到一種原諒生活給與我所有不愉快的方式,這種愉快讓內心更強大。

  

  顧拜妮

  寫作更像是一個我打出去的羽毛球,它雖不再受我控制,但我的目光依然追隨著它,并在這個過程中獲得學習。

  

  焦窈瑤

  詩人、作家就是以語言為存在的。

  寫作是一件非常孤獨、非常個體化的事情。今天會后大家還是會回到自己的書房默默寫作,祝大家都好。

  

  熊森林

  我們獲得了非常多的寫作理念,如果自己勤奮就可以達到一個寫作的快速迭代。但當我沒有完成一個創(chuàng)作理念時,不太能與人談論,反復說出口、談論的次數(shù)過于多,會被消費,它的力量會消散。

  對于同質化寫作的問題,隨著畢業(yè)工作,遠離之前的創(chuàng)作圈,經(jīng)驗也被劇烈撐開,同質化問題將在寫作者內部被解決。

  希望自己以后可以做一個“不正確的寫作者”。

《鍾山》2017年全國青年作家筆會合影

后排左起:索耳、陳志煒、熊森林、何同彬、向迅、畢亮、鄭在歡、賈夢瑋、林森、茱萸

前排左起:焦窈瑤、秦汝璧、莊凌、王蘇辛、唐詩云、顧拜妮、貟淑紅、夏彬彬

(來源:《鐘山》微信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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